栗多冷笑,“回去?”他指指挂钟,“凌晨三点?”弗栗多往过来走了几步,他不自觉后撤。“就凭你现在这样,你走得了吗?你刚刚从起来到现在,折腾了多久?还想回去?”没等他回话,凑近的弗栗多兜住他的肩膀和膝窝,把他抱起来大步往卧室走。“唔……”被他塞在怀里一勒,浑身剧痛,忉利天忍不住哼了一声。弗栗多一惊,忙调整姿势松了松。重新被放到床上,自己这半小时的“奋斗”变成个笑话。一想到说不定他溜下床的时候弗栗多就醒了,罕见地被人预判让忉利天有些丧气。他要做的事情大都不简单,所以他有的是耐心、智慧乃至狠劲,无论是以小博大,还是颠倒黑白,从构想计划到布线实施,紧锣密鼓,环环相扣,他基本都不会失手。但今晚,他皱眉看弗栗多,这人就是他的滑铁卢。放他到床上后,弗栗多短暂出去了一会,又端着个小托盘进来,上面是一杯水和三颗药。“要毒死我?”他说着,尝试坐起来——痛,坐不起来。“是消炎药和退烧药。”弗栗多上来扶着他肩膀,喂他把药吃了。重新躺下去后弗栗多开始动手脱他外套裤子,他一惊,忙摁住衣襟:“不!不要了!真的不行了。”“你?”弗栗多迷惑了下,脸迅速红了,旋即错愕又生气。他气鼓鼓地俯下身,一字一顿:“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让你睡得舒服些!你当我是啥?色情狂?还是野兽?我好歹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受过高等教育的野兽。他在心里嘀咕。身侧的床垫一陷,弗栗多也躺了上来,他想往边上躲,但动作太慢。结果,毫不意外地,又被他揽住腰整个儿圈在怀里。他本来是紧张的,因为对抗和疼痛,肌rou都绷得很紧,紧到抑制不住地打着颤儿。被弗栗多暖烘烘地搂住以后,不知道是因为他身上的热度还是刚刚吃的药发挥了作用,疼痛居然开始消退了。他奇迹般地放松,困意涌了上来。这种困意不是之前那种脑子运转了一天想睡不能睡的疲惫;而是久违的,清爽直接的婴儿式单纯困倦。他感觉自己的四肢都包裹在云朵一样的鹅绒被子里,后背被沉着有力、跃动不停的太阳执拗地烘热——这是个蓬松柔软、有柑橘香气的天堂。他睡着之前,有人在耳边低沉地说着请求:“好好睡,明天就在我这里休息吧……哪儿也别去……”“嗯……”他舒服极了,似乎胡乱答应了什么。对了,“船长”,猫,我还要……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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