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好多个忉利天从他伸展的枝条下穿梭往前,玻璃罩外是新鲜的平原,一望无际,无忧无虑。天地交接处已经亮了,星星留在半空眨眼,宛如神明掀开镶满钻石的纱幔。升起的铁幕下,仿徨、悲恸,恐惧乃至欢欣————此时此刻,什么都不会再有,只剩自由。“啜饮永恒之酒,除此无他……”风里传来无数的叶片颤抖的窸窣,他的脊柱被密集的电讯号刺激,春芽一般拉长,拉高,欲与天齐,甚至快要撞到玻璃天花板了!“活着不为什么,只为给出生命……”那罩像是纸糊的,轻轻一戳就碎了。太阳和月亮是不灭的灯,无遮无拦地悬着,水晶碎成无数的镜子,落雨如林,突然的剧痛和狂喜把他的意识挤出树形的壳。“我给你带来了一面镜子”忉利天……有人在远远地喊他。“看看你自己,”一片碎片落在他眼睛里,各种模糊的影子浮动,他开始流眼泪,不停流,不停流……“记住我——”那里似乎关着一个妖精,眼泪的洪水把水晶冲化了。有个难以定义的形象腾空而出,紧紧握住他浮在空中的手,如子如友,如兄如父:“看看你自己,记住我——”弗栗多……他突然想起了这个名字。弗栗多!病床上的忉利天缓缓睁开眼睛。尾声“谋杀!博纳科三公子或涉刑事犯罪(爆)”“初春最流行的桃花妆(新)”“千亿资产‘继承门’事件终了,‘迟到的’阿特洛波斯或成最大赢家(新)”“某知名模特指控博纳科三公子性侵(爆)”……弗栗多皱眉,博纳科家的热搜挂在list上一周多了怎么都下不去。好的一点是,含沙射影说忉利天的那几条倒是很快撤了,可见阿特洛波斯倒也不是完全没上心。他不觉得是民意澎湃,八成是这位女公子有意为之。快到病房了,弗栗多把手机揣进衣兜,改用双手捧住月季。一大捧浓郁的“咖啡时间”,按理说春寒料峭,它没这么早开出这么大朵的花来的。弗栗多为此可费尽心思,还欠了农学院好几场篮球友谊赛。病房里有其他人。弗栗多在门口站了一会,谈话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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