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上最不起眼的一粒灰尘。一只手覆上他的脸颊,干燥柔软:“等我回来吧,等我回来给你答案。”我等你回来,会一直等、一直等……“然后呢?” 帝释天问,声音里多了几分生气。“我们就全部下车,”阿修罗往他身边靠过去一点,做出一个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那个司机的脸就是这样。”“你们太坏了!”帝释天噗嗤笑出声,拍了他一掌。“那也没办法嘛,人在囧途。”阿修罗和他轻轻碰了下杯,“我和朋友从罗马分开,他们往北走去了佛罗伦萨。我去了那不勒斯。”古老的海岸,庞贝的烟尘,金灿灿的柠檬树和绿油油的橄榄林隐入云烟,“i,m a kind man. ” 阿修罗夹着一根虚拟的雪茄,学着mafia(黑手党)的意式英语口音,站起来。“这位先生,”他拉住帝释天的胳膊,把他也从地板上带了起来,“注意您的相机,别被抢。” 酒精灯蓝色外焰一窜,幢幢人影投在鹅卵石铺筑的小巷上,积水泛起涟漪。阿修罗打个唿哨,牵着帝释天的手灵巧跳过地毯上一个靠垫,“小心从天而降的大垃圾袋,这儿可是遍地狗屎的那不勒斯。”他接着弯下腰,把快空的朗姆酒瓶和酒精灯拿起来,火苗晃动,升腾的光源把花俏的影子投在天花板,宛如巴洛克浮雕,“贝尼尼的特莱维喷泉!”海神威严地从贝壳上冉冉升起,碧浪中人鱼吹号,骏马胁下展开双翼,白浪奔腾。“先生,要许愿吗?”阿修罗丢下酒瓶,手上突然多了三枚亮晶晶的硬币,像个玩世不恭的唐璜,“罗马最大的许愿池,一枚给罗马,两枚给财富,三枚给爱情。”帝释天被他带得转了半圈,蕾丝一样的光影走马灯般划过墙壁,金发青年笑一声,把三枚硬币都丢了出去。恰到好处的闪电划过落地窗,把它们照得雪片般闪闪发亮。硬币落入水池翻出滔天巨浪,白沫扑上左船舷,“小心!这可the north sea!暗礁和维京海盗一样危险。”阿修罗扶正了不存在的船长帽子,磕了磕中空气烟斗,“看哪,七姐妹瀑布!”船长翻手花,对着婀娜的瀑布行了一个花哨的中世纪屈膝礼。他拉着帝释天一起跳上沙发——大船乘风破浪。酒精灯棉芯低头,火光变成晚霞一般的暖红色。橙黄色悬在峡湾尽头,海面又大又匀,仿佛装得下成千上万的太阳。海燕掠过桅杆,自由之翼漫天飞翔。“现捕的海鲜用海水煮一下,是甜的。 ”阿修罗跳下沙发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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