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回京袭爵后曾任上直卫,随护太子出行,只是很少有人知道,两人年纪相近,相互欣赏,早已引为知己。前阵子太子名义上代天子巡视九边,实则气走出京,北上奔赴辽东前,曾去青州见了秦敬修一面。当时太子挥退了下人,却只是一个劲儿地喝闷酒,秦敬修本就不是多嘴的人,便默默陪着喝了一整坛酒。太子晃了晃空荡荡的酒坛,忽然便笑了,笑完猛地往地上掷去,似哭似笑道:“你也瞧不起我。”秦敬修一惊,伸手去扶他,却被狠狠甩开。“不要你烂好心!你们秦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连孤的人都敢抢!”朱珩痛痛快快骂完,这才意识到眼前的是谁,又自悔失言:“伯策,孤不是骂你,孤只是,只是太难受了……伯策,她要嫁人了……”秦敬修只是稍一思索,就知道了太子口中的“她”是谁,可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后心头便是重重一跳,显然“她”要嫁的并非太子。然而真正叫他吃惊的是她要嫁的竟是自己的二弟秦敬泽!这边秦敬修还在思量为何会同自家牵扯上关系,那厢太子却是酒意上头,恍惚着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关于魏氏女的过往,说起她的温柔、她的貌美、她如婉转莺啼般的温声解语、说她身娇体软冰肌玉骨……秦敬修这下再也不能装没听见,霍然起身,沉声提醒道:“殿下醉了!”太子阴沉沉地盯着他,忽然放声大笑,笑容酸涩发苦。“是啊,我是醉了,我若不醉她怎会好心入我梦里解我相思,她那么循规守礼的一个人,连拉个手都是我冒犯了……”秦敬修死皱着眉,看对面人目光沉醉恍惚,才知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臆想,堂堂太子,为了一个女人竟变得如此可怜可笑。“早知道那天会出事,孤就不该放开她,被人瞧见又如何,看到了她就是孤的了,那今日娶她的便是孤了……”太子话锋一转,咬牙切齿恨声道:“当初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孤就该要了她!”“殿下慎言!”“慎言?哈哈哈哈,你倒是和她一模一样。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可你弟弟呢?鬼鬼祟祟跟踪我们,还私自跳下去救人,谁要他英雄救美了?当孤是死的吗?!”说罢猛地摔了酒碗,呼哧呼哧大口喘着气,显然是气极怒极。这一口气,从他父皇下旨时,不,是从看到她同秦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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