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等会儿去趟安平王府。”身体已经从福财阁捞出来了,现在她得先尽量避免此事殃及池鱼。——秦景之就是那条可怜的池鱼。◇百花宴的时日越来越近了,各家年轻子弟也都借此多作走动,活络下各自的联系。新科状元郎的门前却有些冷落。往年的状元授官后大多忙于拉拢关系,慢慢地参悟朝廷间复杂的人脉网络,可秦景之现在的处境却有些尴尬。他在中状元时颇得圣心,底下人大多揣测他要被划入皇上一派中,但他又当众表示望舒郡主对自己有恩。最后落到个轻飘飘的八品监察御史位置上。两派虽都赞赏他的才学,可官场事不是光有才学那么简单,便都互相制衡着,打探着对面的态度,在此之前哪边都不会贸然向他示好。反倒是秦景之没有高中低放的失落模样,每日老实地在都察院查案、办案,为公事在京中四处走动。他本就这样一板一眼地过了几十年。挑灯写卷宗写到一半,灯芯断了,男人起身走到屋外。小厮在门边打着瞌睡,听到声音后醒了,见一道清隽身影站在月色下。“灯没了。”男人道。小厮连忙找出盏新的来,换上今夜的第三盏来了,知这位监察御史又该熬个整夜。“秦大人,要换灯叫一声便是了,属下听得到的。”他不知多少次说这话了。秦景之时常办公到深夜,见底下人都睡了,他便都亲力亲为,自己把事都干了。就算他现在只是个八品官,那也是当今状元,朝廷亲授的命官。在下人眼里,这是主子嫌他们做事不周了。男人不置可否,转身回屋,安静地续上墨。小厮跟着他昼夜颠倒,掐着指头数日子,忽然一阵惊呼“秦大人。”“怎么了?”“后天可是百花宴了。”“知道了。”他简单应了一声,笔耕不停。小厮急了,上前道“大人....这可是望舒郡主办的百花宴。”“你挡着灯了。”“大人!”秦景之放下笔,知这是写不成了,手指抵上眉间。“大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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