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赴宴?”“何出此言。”“您.....不置办些东西?”“......我要置办些什么?”他埋首于公事,日子清贫到几乎让人怀疑他喝水都能过活,但朝廷的例银可没克扣过他。小厮见有机会,连忙道:“您整日里穿着的那些料子,虽然便于行动但用料都上不得台面,得置办套赴宴用的。再来为官者怎么能没有玉在身?您可往琳玉商行和齐宝楼走走,福财阁也行,挑块拿得出手的好料子.......”在京中混大的小厮喋喋不休,言语间甚至带了些莫名的优越。他听到一半,莫名想起了梅子酒和桃花酥。现在想想,他对吃的用的和穿的没什么要求,够用即可,也不理解为何要多下那么多功夫,甚至为此耗尽精力和金钱。可见少女那堪称任性的娇蛮模样,他又觉得是应该的。不耗尽精力和金钱怎么配得上她?她值得用最好的东西。“.....大人?大人?您还在听吗?”“在。”他定了定神,视线回了过来,“那明天便歇一天吧。”正好有些人似乎也并不希望他办案的效率很高。这场针对福财阁的试探敲打,秦景之护了一把,也懂得掂量自个儿分寸。——池子很大呢,鱼还得往深处游,才见得着龙宫。在小厮开口前,他先道“找找我带来的那个行囊,里头有筒画卷。”小厮很快找来了,关门退下。秦景之在灯下打开画卷。说来也有些惭愧,这桩福财阁托他办的事,他一直忙于公事而不曾起封。加上他也实在不认为他能帮上什么忙。那日楼上的黑衣男子气宇轩昂,一派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桀骜模样,让他实在是难以应对。如今正好歇一天,便把这桩事给办了,权当给个交代。画卷缓缓展开。灯影摇曳。“....................”他久久不曾言语,眉眼间也平淡,看不出什么波澜来。只是烛火跳动着,慢慢、慢慢地,将画卷烧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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