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这原本也是小事,父亲平时骂一骂就过了。但那天,父亲似乎在赌场输了很多钱,心情特别不好,见到母亲犯错,更是怒气冲天。他让母亲跪在门边好几个时辰,不让母亲起身,如此还不够,甚至拿起一锅烧滚的水往母亲身上浇下去,浇完之後又猛扇巴掌,母亲疼得哀哀大叫,戚容从没听过母亲叫得这麽大声。「臭小子,你干什麽?」转眼间,他就挡在了母亲与父亲之间。「爹……您丶您能不能别打了。」戚容虽然很害怕,吓得不断地哆嗦,却没有挪开脚步。不知怎麽的,他看着母亲跌在地上起不来的样子,便觉得自己绝不可让父亲过去。父亲见他站着不退开,一个耳刮子挥下来。「干你屁事!给我滚!」「……不滚。」「混蛋说什麽!」父亲又抱着他的头猛打,打得他晕晕乎乎的,耳边嗡嗡地响。「让不让!」「不让!」「臭小子!」戚容闭着眼睛道,豁出去了。「我不让!不让不让就不让!」这父亲从未见过儿子这般忤逆,有些愣住了,稍晃了几瞬,那份惊讶又变本加厉地转为怒意,也不管妻子如何了,揪着儿子就是一顿教训。戚容被打得挨在角落,原本还会大叫几声,到後面也不叫了,只发得出呜呜的声音。至於更之後如何,其实戚容也不清楚,他只感觉重重的拳头一拳一拳打在自己身上,父亲辱骂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接着就什麽也不晓得了。戚容再醒来时,他就躺在附近医馆的榻上,母亲伏在自己床边,满面泪痕。後来他才知道,当晚,自己几乎被父亲打死,还是附近的邻居听到动静,怕闹了人命,勘勘前来劝阻,才没出大事。那一晚後,母亲的态度便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她变得更加安静,顺从,小心翼翼,就连做饭的时候,也不再让戚容过去帮忙了,甚至会把戚容赶出厨房。母子二人吃饭的地方又回到了昏暗的仓库,母亲会额外为戚容盛一点菜,叫他趁父亲喝酒时安静地吃完。某天下午,戚容偷偷在墙边瞧着母亲下厨的模样。他清楚地看到母亲往父亲的饭里加了什麽东西。那是一颗黑乎乎的圆形果实,戚容觉得自己见过它。是了,它是长在自家後山的果子,每到秋冬结出,果实黝黑浑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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