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药,眉头都皱起来了,接过一看,是一碗粥。在周崖的注视下,姜玉清小口小口地吃着粥。她自己不记得多少日子未进水米,怪得很,肚子反而好像失去了知觉,不知饥饱了。一碗粥下肚,身上热了起来,心情也好了许多。周崖接过瓷碗,道:“你安心歇息,过几日我带你离开此地。”山中多有不便,何况他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姜玉清脸色一变,“去哪里?”离开这里还能去哪里?她前半生在京城度过,去过最远的地方不过是天衡山的清云寺。倘若不是她此次逃婚,怕是一辈子也走不出京城。她想离开京城不代表她愿意去任何地方。尤其是要去的地方不在她的设想和计划中。姜玉清当然明白事到如今她决定不了任何事,可是……可是……周崖是一如既往的态度,“你不必知道。”此时天色半暗着,周崖的面容晦暗不明,他就这么站在床边,姜玉清无法从他的反应中探究出什么。他滴水不漏。烛火幽微,姜玉清的手握着又张开,她的手背上有细小的伤口,如同白雪中的血迹,很是刺眼。先前不觉得,如今沾了水细密的痛苦钻进心里。好吧,姜玉清在心里说着。她至少可以确定周崖不会杀她,这就够了。够了吗?夜半姜玉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不习惯,这床榻好硬,硌得她难受。家中的床榻垫的是羊皮褥子,躺着宛如置于云间,院里静谧无声,不像这儿,到处是吵人的虫鸣鸟叫。一阵风吹过的声音都分外明显。翻来覆去至天色微明,倦意终于涌来,姜玉清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睡了不过一个时辰,周崖叫醒了她。姜玉清的脾性差,姜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最厌烦有人吵她睡觉,轻则摔东西,重则将人赶出院子。她一骨碌坐起,浑身煞气,“吵死了。”眼下有淡淡的乌青,墨发散落在身后,明明是在发怒,眼睛却出奇地亮,不似发火,更像是在娇嗔。对上周崖平静的双眸,姜玉清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昨夜不曾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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