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周崖不与她计较。姜玉清撇撇嘴,“这床榻太硬了,睡得我好难受。”是一点儿也睡不着。周崖在床边坐下,道:“你昨夜睡得很好。”带她回来后,周崖用帕子擦了她身上的污泥,又换了衣衫,放在床上,她的唇平了许多,眉头也不再紧锁。没过一会儿听见轻轻的呼吸声,十分平稳。周崖那时无端有些羡慕,不知从何时起,他无法安稳入睡,即使睡着了也会惊醒。姜玉清有点儿生气了,“那是因为我昏迷了。”她难道管得住自己清醒还是昏迷吗。周崖今天换了件苍色袍子,倒愈发衬得他面如冠玉,仪表不凡。其实仔细看,他比那些她见过的京中子弟要好看得多。姜玉清鬼使神差地问:“周崖,你可有二十五?”他竟也愿意陪她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差一些。”姜玉清追问到底,“差一些是多少?”周崖不答了,由着姜玉清好奇,“你猜。”“我不猜。”她讨厌需要她猜的事情,为何不能挑明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