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俭身处风口浪尖,并不受外界影响,处理完公务,脱去青袍,解下金鱼袋,卸去大理寺卿之职,一袭白衣自请入狱,接受兵马司审问。案件一日不查清楚,一日不出狱,此举无异昭告自身清白,但外界质疑声仍不绝于耳。朝堂上双方轮番骂战,事件也滚雪球似的大起来,从谢易案扯出贪墨案,牵扯的背后势力盘根错杂,涉案官员众多,此案成了烫手山芋,无人敢接。圣上钦点姬绗主理此案,而姬绗不计朝堂纷争,请出尚在狱中的裴俭,协助断案。此举叫人出乎意料,但细细想来,又在情理之中。姬裴二人手腕自然是有的,该查的查,该清的清,断头台上鲜血流遍,哀嚎遍野,一个月后,此案才告一段落。原来的谢易案无人敢查,成了悬案。裴俭虽戴罪立功,官复原职,经历两案,他的铁血手腕再次叫人咋舌,难免被冠以酷吏之名,名声越发不好听。……兵马司。此时,两扇紧闭的铁门外,立着两名劲装佩刀的侍从,正严守铁门,等待多时。不多时,铁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形清瘦的男子走出来,囚衣雪白,满身羸弱,透着一股冰雪般的冷意。侍从迎上去,将披风盖在他肩上,“得知大人今日出狱,姬大人派人送来了一盆雪松。”侍从不敢轻易做主,只等裴俭出狱做定夺,按照裴俭以往的做法,从不迎来送往,更何况是姬绗派人送来的,然而这一回破天荒点头了,“不必。”侍卫深思,“可是这雪松有一番来历?”“寻常之物,心意却不寻常。”裴俭目色透冷,他与姬绗一直水火不容,之前贪墨一案,姬绗不计前嫌,请未曾洗清冤屈的他协助此案,待他洗清冤屈,又送礼示好,旁人眼里是化干戈为玉帛,但在天家眼里,一个长袖善舞的朝臣和一个孤臣走得太近了。大理寺卿裴俭,可堪重用,可堪孤臣之名。天家既然起了疑心,无论姬绗送来什么,他接不接受,都不重要了。轿子停在眼前,裴俭却不上轿,翻身上马,双腿夹住马背,俯眼问了一句,“尸体在何处。”“城北义庄。”裴俭拍鞭,扬长而去。城北义庄。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腐烂的臭气,而最大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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