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以后,白马兰亲自带瓦维去客房瞧了瞧病中的弗纳汀。
琼斯探员的审讯技巧是由国际调查局统一培养出来的,对付弗纳汀这种有着帮派背景、同时又是教母情夫的顽固分子,要从一开始就营造出不安感,于是将空调温度调低至十八度,就这么晾了他几个小时。弗纳汀这会儿正发高烧,心口灼热得厉害,家庭医生给他量了体温,103.6f,他的脑门都能煎鸡蛋了。
“我没事儿,妈妈,你先回去吧。”弗纳汀捏着瓦维的指尖,说“教母担心我一出警局就被人盯上,接我住两天。等我病好了,这阵子风头过去,我再回家看爸爸和妹妹。”
“好吧——图坦臣教父前阵子做了手术,刚刚出院,也在休养。等你好些,记得去探望。”瓦维虽觉得图坦臣病得很凑巧,但尚不清楚内情,只听说是为了摘除肺结节而做了微创。弗纳汀点头,表示知道了。
按照弗纳汀的性格,瓦维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该掀开被子坐起来,好奇地四处张望,像小狗一样闻来闻去,不过今天却没有,还是老老实实地靠在床头躺着,只是把降温贴摘下来,捏在手里玩。白马兰坐在沙发靠墙的一侧翻报纸,迟迟听不见他的动静,颇为好奇地抬头望向他,问“怎么?”
她是笑着的,可弗纳汀注意到教母左侧的眉梢抬起微妙的弧度,是不开心的表现。每当发生不合心意的事情,教母总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她自己甚至都没有察觉。教母介意的或许不是他的失职,只是当时教母急切、担忧却又毫不犹豫地吩咐他做事,这一决策仅仅源于情感上的信任和依赖。他辜负了教母的情感,教母当然会不开心。
“没什么…”
“——哦,弗纳汀,好孩子。你讨厌我,不想留在我身边了吗?”白马兰打断弗纳汀的话,以哀矜的、惋惜的语气坦然发问,就好像在这段关系中处于弱势地位的是她一样。
堵上对方的嘴是白马兰惯用的手段,她对于自己有非常清晰的认知,在情感关系里她总是更擅长防御,因为她懒得处理矛盾,一旦这关系触及权力和她内心隐秘的禁区时,她就会在第一时间以切断情感联结为要挟,迫使对方让步,维系表面的和谐。
她习惯在关系中对另一方进行服从性测试,使用迂回的话术操控对方,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