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尼。
那匹小公马原本将用作她的马球马。这是家族财富、地位与权柄的彰显,被印在纪念币上的英雌战马的后代在赛场上效忠于普利希家族的幺女,任何一个雌心勃勃、如日方升的青年都无法抗拒这个出风头的机会,但偏偏埃斯特可以。
特拉什姨妈不理解。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在她的知天命之年,想要体会年轻姑娘的心情确实有难度,相比之下,图坦臣反倒更懂得埃斯特了。埃斯特从十岁就和那匹小公马一起训练,喂它胡萝卜,给它梳毛,带它散步,而真的要参加大区比赛时,埃斯特却没有选择它。并不是因为不喜欢它,恰恰相反,是因为太喜欢它,那是妈妈送给她的小马,是她的精神抚慰,她珍贵的爱宠,所以埃斯特舍不得它在赛事中遭遇冲撞和意外,那有可能毁掉它一生,害得它受伤、早逝或短寿。埃斯特比赛时用的马是租的,所以她才会摔下来,把自己摔了个脑震荡。
“那只是条狗,不用上升到这样的高度吧。”白马兰低头阅读便笺上的内容,最终还是不大情愿地点头“但我承认,你说得对。她六岁了,我应该给她弄只小狗来,就像你从前说过的,四口之家。好吗?”
‘真的吗?’图坦臣再叁同她确认‘你想好了?’
埃斯特本能地排斥建立感情,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她相信不动心就不伤心,胸中但凡有一‘恋’字,便沾泥带水,明是知得,不能割断。可那毕竟是小狗,没有人会不爱小狗,小狗短寿也是既定的事实。
图坦臣暂时无法判断她性格转变、主动破戒的原因,他很难相信埃斯特是出于爱他、安抚他的目的,所以坦然地接受了小狗死亡时她必定会面对的情感伤害,也实在不能不怀疑埃斯特直到此刻才真正地从情感角度迈出那一步,开始组建与他的家庭。
“真的。我同意了。”
连日来,白马兰实在有些忧心无法言喻,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能说什么,最终也只是道“我希望伊顿有幸福的童年。”
图坦臣犹豫了一会儿,低下头,试探着写了几个字:‘collie(柯利牧羊犬)’。
嗯,挺好的选择。白马兰摩挲着下巴,觉得不算太难接受。
伊顿有一个芸石色、淡金花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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