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顾涯坐起身,瞧了面前这张美丽的脸,他于此小意之中明明多眷恋,却又因眷恋生出粘稠的伤心。这份粘稠撕扯、攀附、包裹、拉拽,以致于他的脉搏都慢了下来。
心都从胸口落入不知名地。
她与陆裴竟已好到了要去当他王妃的程度了?他第一反应是不信,可一想到她与自己也是两个月就有了亲吻之举,就容不得他不信。
顾涯木偶般地张口,舌尖触及苦味他都觉察不出来。他没再让人喂,将她手中瓷碗接过,一饮而尽。
晚食,林雀特意做了合适病人用的饭菜,顾涯强忍着吃不下的抗拒,硬生生吃了一碗。
他吃得如同嚼蜡,阿吀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皱眉,不满地将他手中筷子抢走,牢骚道:“你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八个月把精神都搞生病了,吃不下就不吃,非逼着自己吃干嘛啊?”
顾涯也不言语,抿着嘴,低了头,将矮桌推开就侧身躺了下去。这时,他才闷闷回答:“我怕到了幽嵯岭体力不支。”
“还有那么多人在呢,又不是非得你出力。”阿吀收拾碗筷,声音都大:“你瞧瞧你要死不活的样子,我都无语,你都找到我了,你还这幅模样。”
她哼了一声,喋喋不休:“我竟还得干伺候人的活,委屈死我。”
阿吀埋冤着下了马车,脚步很快地朝前走,她见孟青榕迎她走来,索性将托盘碗筷药壶都塞到了他怀里。
“明...”
阿吀不爽地扫了他一眼:“不许喊我大名!我最烦别人喊我大名!”
孟青榕有些莫名,又有些喜色,他试探性开口:“那...阿吀?”
“阿什么阿,你吀什么吀?不许你喊我!”阿吀伸出食指凑近他,用手指了他脸,气冲冲道:“你告诉我,是不是你以为我死了以后,然后将顾涯身世和他说了?不然他怎么要死不活?”
孟青榕虽疑惑,但还是迅速伸出三指作发誓状,郑重道:“我若有违当初诺言,我便...”
“行了行了,烦死了,那顾涯到底怎么回事啊!”阿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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