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宦奴很仔细地叙述完,赵佗快要脑溢血了。
他只觉脑袋突突突地疼,像有一根铁杵在太阳穴钻啊钻,钻得他呼吸急促。如果赵离站在他的跟前,他定然一扫慈和的祖父姿态,转为冷厉的面孔,将次孙骂得狗血淋头,并关上半年的禁闭来惩罚!
这和引狼入室有什么区别?
赔了他的黄金,还傻傻跳进坑里!
尽管来的不是军队,可赵佗不会放松对汉人的警惕,特别是读书人。当年他们怎么抹黑始皇陛下,将“焚书坑术士”造谣得人心惶惶,赵佗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教化,教化,是嫌南越太安稳了是吗?
年老的南越王揉着额角,在宦奴提着心的视线下,长叹了一口气。
可惜赵离不在,他也不能这么干。
儒生是他的次孙大力邀请来的。他将外交事宜交给赵离全权负责,如若惩罚赵离,岂不是自打脸面,动摇权威,还得罪了宗主国。消息传出去,典客卿陆贾会怎么想,远在长安的汉天子会怎么想?
把那八百儒生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