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看看徐阶,都不说话,朱载垕坐在上头,暗中恼恨,却也无可奈何。
徐阶稍稍转过身来,面对众人道:“大家就议一议吧。”
但一干人还是欲言又止,徐阶知道这样下去半天也没个屁放出来,就点名说:“礼部有何说法?”
在座所有人除了皇帝之外都是老鸟,今天这场面谁都知道不寻常,徐阶让大家都说话,个个都不肯当出头鸟,就都不说话,这时点了名,陈以勤就不能不表态,只好由出列一步,说道:“倭人虽是蛮夷,但得我中华润泽垂千年,颇晓礼义,他们的陈奏,倒也合情合礼。”
欧阳德哦了一声,道:“这么说来,陈尚书是认为应该准其所奏了?”
陈以勤道:“依礼,可以准。”
朱载垕在上头听了,暗骂他老滑头,不过还好他说依礼可以准,那也算是为自己的立场添加了一点理论支撑。
统筹礼部全局的礼部尚书说完话以后,就该轮到“术业有专攻”的礼部左侍郎赵文华,但他却低着头装傻——这时廷议的氛围还没打开,大人物们都还没表态呢,作为整个廷议级别最低的侍郎自然很难把握说话的分寸。
看看又要冷场,李彦直也稍稍转过身子来,面对众人说:“兵部有什么意见?”
兵部尚书张经向兵部左侍郎谭纶点了点头,示意他发表意见,谭纶便踏出一步,这是一个有武者风范的文班大臣,腰杆挺得笔直,与赵文华那种文气十足的书生截然两样,他站出来以后,目不斜视,就道:“如今东海都指挥使吴平已经班师澎湖,北海都指挥使王牧民又正在釜山对马岛之间,海军都督府主力也已回到上海,若是动兵,有这三支舰队一齐出动,只要在日本那边占得一个立足点且保证补给无虞,就是荡平倭岛亦不在话下!”
须知海军都督府主力以及东海、北海两军都是百战之师,不但兵力雄厚,而且装备精良,三支大军一起出动,若是沿海作战的话那可以说是所向披靡,因此谭纶之言绝非大话。
朱载垕一怔,道:“谭侍郎的意思是要打?”
“启禀圣上,谭侍郎不是这意思。”张经道:“兵部的职责是统筹攻防战守,天子垂询,内阁有问,我兵部能回答的也只是:能战,或不能战,可胜,或不可胜。至于是否要打,便要看内阁定议了。”
他这话虽然是不偏不倚,貌似也有点滑头,不过告诉廷臣说要是打仗一定能赢,对所有人来说都有不小的鼓动。从来庙算战争,能否取胜都是左右“要不要打”最重要的考虑点,若是战则必胜,那么就算是一场“莫须有”的战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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