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穿鞋,河底碎石割脚,我去捡。”却不曾想颐殊回头质问他:“你什么时候在的?”为什么不出来帮我作证?她凝视他眼睛,看得自己眼中也充斥泪意,但作证又怎样,他认又怎样,撤掉的文章一样放不回去。她今天就是来骂朱委闰的,覃隐站出来再得罪一次朱,很不值当。他上次是留得大义凛然,持正不阿的美名,至少表面上都这么夸,这次就显得心术不正,与人难堪,他这样的体面人不会做这样的蠢事,为自己的考量周密得很。但是,他帮过她一次,半柱香之前还救了她。颐殊把手腕抽出来,牵起他的手,当作是一点示好赔罪。覃隐低头看到他们牵起的手,感到一股极大的震撼,一瞬间天旋地转,脚下不稳的失重感过遍全身。他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感觉,大概是之前从来没有过,身体自动做出的反应。他甚至都不知道这副该死的身体在激动什么。她牵着他跋涉上岸,就放开了手。-在覃隐的马车被征用之前,车夫就礼貌地请程期下车,为他另寻了一辆租借马车送他回去。他的车上有备的衣物,等她换衣期间,覃隐就靠在马车上,怔怔看着手心发呆。牙错从马车另一侧看过去,他手心里除了掌纹和旧伤痕,什么都没有。颐殊换好,裹着他车上的蚕丝衾被面朝壁侧躺。覃隐上车,脱下能脱的衣物,仅剩条可换的单裤,换上。抱膝而坐,沉默地用帕巾擦拭着头发。颐殊闭着眼陷入昏睡,从前到今,一有点需动神劳心,过度伤怀的事她就生病。这大喜大悲之证是不会好了。马车送到曲甲第家门前,叫她不醒,一摸额头,温度又烫。覃隐半蹲下身,牙错帮忙把她放到他背上。敲门,曲家娘子得知情况放他们进去,曲甲第看见他背着玞姐嘴张得能放下一个鸡蛋。曲娘子道:“快快,快去烧热水,热症。”牙错策马回去转告要清亮抓的药,覃隐守在床边给她设法降温。她不算严重,这会儿已经睁开眼睛,听见曲甲第一句:“这不是玞姐,也不是薛娘娘。”曲娘子有些迟疑:“我听说南城有个亲戚,是我家同族的堂亲……有个姑娘小时候长得水灵,后来就听成了毁容,相貌丑陋之类的……是不是那个小侄女?”颐殊想说是,张嘴说不出话来。曲娘子说:“别说话,好好休息啊,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