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忉利天本打算提前走,但毫不意外,赫耳墨斯的马仔约书亚带着人在小侧门恭候在多时,说继子“请”他说话。当他跟着他们到主楼二楼,忉利天不由会心一笑,现在就迫不及待觊觎一切旧家主的东西,赫耳墨斯果然是赫尔墨斯。门口的仆人殷勤地要帮他输密码。“不用。”忉利天抬手,这门锁上依旧录着他的指纹——博纳科家主的主卧室。他走进去,鞋跟陷入羊绒地毯,一片温暖泥泞的沼泽,有无数的手扯住他的裤脚,像饱吸了瘴水的柳枝——“新婚之夜”、迷宫的尽头,暗淡的镜子映射奢靡又阴郁的房间,上千根熄灭的蜡烛又重新燃起细长的火苗,浓重的油脂拌合着香灰的气味,老博纳科在耳边喘息——他往前走几步,让过去的眩晕再也追不上。“怀念这里吗?”赫尔墨斯迎上来,扶住他肩膀,“亲爱的‘妈咪’。”“这是我的房间。”他侧身甩掉那爪子,走到沙发边拉开距离,对面是一件巨大的镜子。赫耳墨斯的后背在镜子里直挺挺得很不自然,这个大他近10岁的继子看上去像个要拆圣诞礼物的孩子,既兴奋又紧张。他慢条斯理地抚平沙发上天鹅绒的纹理:“哦,我都忘了。赫尔墨斯,你太小了。这里对你来说很新鲜。你父亲生前不允许你进来这里。”野心勃勃的赫尔墨斯,自视甚高,又敏感多疑的赫耳墨斯,还没有被允许品尝“新品”,老爹就挂了。对小孩子来说,没有吃到嘴巴里的糖果永远是最甜的。看着“糖果”整个人好整以暇,自己精心挑选的“场所”居然没有让他ptsd发作,瑟瑟发抖,眼泪汪汪,这让他觉得十分不过瘾。“我太小了?”赫耳墨斯压着嗓子笑了一声,“要不要您亲自来试一试我有多大?”“继母”闻言似乎十分感兴趣地抬起漂亮的眼睛打量他,那目光让他不舒服,仿佛贵族在挑选适合干粗活的奴隶;碧波盈盈的眼丝往他身上绕了几绕——赫尔墨斯这才发现忉利天没比他矮多少,因为瘦,甚至更显高些。“你有什么筹码值得我试?”忉利天往前走,坐在沙发上,笑眯眯问他,“阿特拉斯一死,遗产占比我的份额又上升了。虽然现在博纳科家全部的遗产都被公证冻结,但我是一点也不急。”omne tempus habet,他用细长苍白的手指敲着沙发扶手,嗒嗒,嗒,“我是个百无一用的闲人,不需要套钱出来补滥用高杠杆导致的资金漏洞,也不需要应对国家税务一重又一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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